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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小黑大电影四刷完成,贡献了九张电影票,来谈谈我最喜欢的角色,风息。

【过度解读】有!【粉丝滤镜】有!纯粹的【个人理解】注意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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恕不相瞒,就和群里妹子说的一样,看预告的时候沉迷小黑的可爱,一刷的时候沉迷无限的强大和温柔,但是从27号到1号,从一刷到二刷几天过去,在我心里扎根发芽的却是风息,一抹深却柔和的紫色,一片钢筋水泥中流淌出来的森林。

电影对风息的刻画不多,甚至作为这部电影的“反派”来说,对他身份和性格的塑造并没有达到我理想的立体和深度。(但就算这样我还是深深爱上了他,害。)作为交换,小黑和无限的相处和情感变化刻画得非常细腻自然,令人触动。时长有限,木头选择着墨于日后的两大主角,我没有什么意见。更何况,大电影是以小黑的视角去讲述的故事,而风息与小黑明确的交集也只有开头短暂的半天罢了。

有人认为他在电影中的温柔都是伪装,我不认可。就算从不多的时长和官方衍生中也能看出,风息是温柔的。他总是对着同伴,对着那些小动物笑得温柔。随便想想就知道,豪夺的能力非常强大,“能够夺取妖精的灵力与能力”,不只是能力,甚至还能夺走灵力,对象却限定是妖精。风息一直没有使用豪夺的能力,是因为他不想伤害同类,这是他的原则。

他生于龙游,一片繁茂的森林,这片森林灵力充沛,诞生了许多妖精。他在这里长大,欢笑,生活。洛竹和虚淮也在这里诞生。有一天来了一些奇怪的“妖精”,他们砍倒了一小片树木,建造房屋,刀耕火种,在偌大的森林里占据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一个点。他们很弱小,需要借助各种事物生存,妖精很强大,被他们奉为神灵。他觉得新奇,常带着刚出生的小天虎去看那些敲锣打鼓的热闹戏。

几百上千年就这样过去,改变却好像是一眨眼就发生。人类以指数级的增长速度扩张并侵吞着这片森林,火车拉载着木材、煤炭、机械、烟尘。曾经的伙伴被迫离开了这片森林,去寻找新的住所。他不想走,也不会走。他感到被冒犯,他愤怒,他依旧强大,于是他出手了。

让他没想到的是,妖灵会馆就此介入。会馆希望妖精能与人类和谐共处,而他仇视人类。他的固守最终失败,被迫离开,带着旧友最后来到离岛。龙游很快得到了开发,栋栋高楼拔地而起,来往的车水马龙昭示着城市的繁华。

他们很弱小,而人类愈发强大,他不得不忍气吞声隐藏身份。但他一直梦着记忆中的森林。直到等来了领域,一个让他重回梦境的可能性。一只幼小无知的猫妖,失去了家园,在城市流浪。

然后在短短的101分钟里,故事发生了。从钢铁中流淌出来的森林,在偌大的城市里,占据着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一个点。他历经平静,愤怒,拒绝,隐忍,希望,失望,疯狂,最后终归平静,至此终归永远的梦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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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开始于他希望夺回故土的偏执。机缘巧合,他发现了邻域,为了接近小黑,他计划了开头的接触。几个被控制的人类,逼得小黑妖化,然后风息顺理成章地出现展示自己的身份,让小黑放下防备,再把小黑引入离岛。顺利的话,很快小黑就会真正成为他们中的一员,在龙游展开领域,成为这个空间里的神,然后重建森林和故土。但无限追了过来,他示意洛竹带小黑先走,毕竟这是他等待和寻找了很久的希望,却没想到认识不过半天的小猫冲了出来,阴差阳错,短暂的希望从指缝间流走了。

一个在沙漠中行走了很久的人,他看到了一片绿洲,于是他不再顾及自身的体力,不再考虑空空如也的水袋,不再计划和思考,他的眼中只剩下那片绿洲,他奋不顾身地朝它奔去。

要把小黑——要把领域夺回来。但是,对方是无限。想要打败无限,他只有一个办法,那就是豪夺。小黑和无限在海上飘荡、冷战、又逐渐亲近的时候,风息在火车上沉默。使用豪夺,他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。比如,会馆的重视和追捕,同伴的自由和安全,还有,固守的原则,与一息尚存的温柔。

风息第一个找上的是闵先生,一位旧友。闵先生看得太过明晰。风息错了吗?他应该努力劝说风息放下执念吗?但是他也明白,风息无法放下。闵先生没怎么反抗,他就此得到了薄音。

风息一开始想过夺取领域吗?或许一开始没有。或许是在重新想起豪夺时想过,或许是在重新见到小黑时决定了。无限让他迷途知返,但何以归返?他已经伤害了闵先生,伤害了画虎,伤害了太多同伴,更何况是以风息的性格。一旦决定,就再也没有路可回头。他终于得到了领域,一个人,走在陌生的灰白钢铁中。

可是,他丢掉了原则,丢掉了温柔,付出了同伴,付出了自由,以为触手可及的故土,在小黑轻轻的一点中消失了,无声无息,徒留一片废墟。

一个在沙漠中行走了很久的人,最终疲惫地死在沙漠中。眼见的绿洲原来不过是海市蜃楼。

彻底的失败。就像是童话故事书里写的一样,“强大的勇者拯救了被诱骗的无辜孩童,尽管艰难,但大家一起齐心协力战胜了恶龙”。

火车驶入隧道,或许,他那个时候,就已经为自己定好了结局。他拼尽全力催生的树木,层叠的绿拼命挤满这建筑的每一个缝隙,在这荒芜的城市,荒芜的灰白色中间,种下一小片他挚爱的森林,挚爱的绿色。

但是,但是啊。

一个在沙漠中行走了很久的人,死前割开了自己的脉搏,汩汩鲜血湿润了一小片空气和沙,沙下浅浅埋着一粒沙棘的种子。

但是这种子并不会长成绿洲,沙漠依旧是沙漠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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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息是坏人吗?看电影时听到周围的小朋友们喊着“坏人”,我沉默。风息的行为动机和执念在他几句话的回忆中匆匆带过,开篇的温柔却有着一个欺骗的背景,使用豪夺时的冷酷,对小黑的伤害,最后领域中毫不掩饰的杀心,他绝对不能算一个好人。

你分得清好坏吗?坐在我左右的小朋友们,和小黑一样,可能会用清脆的童声毫不犹豫地说一句“当然了”。却是我们,在灰色地带挣扎太久的我们,终归哑然失语。

我也曾伤害过别人,我曾怀抱愧疚却最终遗忘了这份愧疚,我曾对生命和暴力冷眼旁观,我曾对他人发泄过无谓的怒火,我曾刻意践踏过他人的心意。我常常随口给予不会兑现的承诺,我常常利用朋友去满足自我的虚荣,我为自己一时兴起的施舍而感动,为网络流传的谣言而义愤填膺,转眼又将他们遗忘。我也曾是坏人,不,我依旧是坏人。

而人类,从十八世纪工业革命以来,就以成倍的速度发展。森林、湿地、海洋,木材、煤矿、石油……在这个角度来说,根本没有什么好人坏人,我们都是人类,我们躺在舒适的床上,煤炭、电灯、手机、网络,我享受着人类一路掠夺发展而来的一切成果,我无话可说。

罗小黑其实是一个轻松的片子,只是我想得太多,又偏偏喜欢上了这片子里最沉重的人。

他现实,也极度天真。他性格的核心不是温柔也不是冷酷,而是固执,或者说偏执。他不为外界环境的改变、他人的劝说、时代的变迁、必然的失败而改变自己,做下的决定绝不反悔,踏足的道路绝不回头。

殉道者,为无法割舍的旧时光和旧土地陪葬。

 

TV是小黑和无限的故事,和谛听熟识的虚淮说不定也会出来串个场,洛竹天虎哪吒……所有人都继续活着,在他们的世界里,有机会的话,木头的镜头挪过去,还能看见他们打打闹闹,对坐饮酒。

除了他。

不会再愤怒,也不会再微笑。无论是在那个幻想世界,还是这个真实世界,不再有过去,也不再有未来。只有树叶被风沙沙吹动的声音,此刻在深夜的窗外响起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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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附上一点东西吧。

全世界约800万平方千米的森林面积锐减为现在的280万平方千米。而且,森林面积目前仍在以每年20万平方千米的数量消失。八千年前,全球森林覆盖地球近一半的陆地。今天,全球森林中,残存的原始森林只占地球陆地面积的7%。生长了千年的原始森林被加工成我们踩在脚下的地板、华丽的家具、学习办公用的纸张、毫不起眼的手纸、乃至随手而弃的筷子。

世界自然保护联盟(IUCN)2009年最新报告显示:全世界有21%的哺乳动物,12%的鸟类,28%的爬行类,30%的两栖类,37%的鱼类以及70%的植物类处于濒危状态。这些物种大多栖息于地球上仅存的原始森林。

豹是大型猛兽,由于1950~60年代“打虎除害”同时也除“豹害”,加之栖息环境的改变,以致30多年来许多地区的豹数量急剧减少或已绝迹不见。长期的过度猎捕是主要原因。认为豹为害家畜,其皮毛或骨骼代虎骨用,故而遭到大量猎捕。栖息地的破坏是豹数量剧减的另一个原因。

华南豹:由于认为的过量捕杀,豹的种群数量急剧下降。

华北豹:山西为主。从60到70年代平均下降了60%。1980年代捕杀量少和保护野生动物的教育宣传不无关系,但豹的自然种群数量的急剧减少也是客观事实。估计山西的豹约一百多只之数。已有报道,甘肃的豹已绝迹(陈钧,1993),河南、河北的豹已不再有报道。

东北豹:大兴安岭南部30年代曾有豹的记载(Loukashkin,1936),但近半个多世纪以来,黑龙江省全境已无踪迹,吉林省境内的豹已基本绝迹(李彤等,1993;冯江等,1993)。1980年代,中国境内野生的东北豹濒临灭绝。

依据皮毛收购情况分析和估计,到1980年代末全国豹的野生种群数量可能尚有数百只。

类似的数据要多少有多少,我们可以收集他们的基因冰冻保存,留下这“物种的多样性”。但那些死去的个体、灭绝的物种,那些优美的纹路、湿漉漉的眼睛终究是消失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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